
以色列与伊朗有什么历史恩怨,深度分析|伊以冲突的来龙去脉与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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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新日期:2025-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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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细介绍
▲以上为江夏李白文化园宣传短片,与正文无关
自 2025 年 6 月 13 日以色列对伊朗进行空中打击,并引发伊朗发射导弹和无人机对以色列进行打击以来,伊以冲突规模不断升级,冲突程度更加惨烈,其演化为战争的风险也在不断上升。伊以冲突的爆发和升级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但是,对于阿以冲突、巴以冲突局外者的伊朗缘何成为巴以冲突中的主要角色,并最终导致以色列把冲突的战火引向伊朗本土,人们或许大致清楚这一过程,但对其来龙去脉尤其是其背后的复杂政治机理并不清楚。6 月 22 日,美国出动 B-2 轰炸机对伊朗的三处核设施进行大规模轰炸,导致伊以冲突在延续近十天后,美国直接下场介入冲突,并使冲突面临进一步升级和扩大的风险。那么巴以冲突为何外溢并转化为伊以的大规模冲突,而美国又被以色列裹挟入场?阿以冲突的巴以化、民族冲突的宗教化、伊以矛盾的结构化、美伊矛盾的伊以化,是导致巴以冲突和伊朗问题合流,并导致伊以冲突爆发和扩大化,以及美国被迫参与的深层次根源。
■伊以冲突:新一轮巴以冲突外溢的最高形式
毫无疑问,新一轮伊以冲突是 2023 年巴以冲突爆发以来冲突外溢的最高形式,其冲突的严重性、残酷性、持续性已经远远超过此前双方两轮即打即停的冲突范式,甚至已经把以加沙为主战场的巴以冲突演变为以伊朗、以色列本土为战场的伊以冲突。而美国的介入则进一步改变了冲突的规模和性质,其对中东地区安全乃至全球安全的影响也更加严重。
在关于 2023 年新一轮巴以冲突及其外溢的铺天盖地的新闻中,即使是对于对中东政治缺乏深入研究的普通民众,也已经了解到以色列和伊朗的冲突是新一轮巴以冲突的主线。远在以色列本土 1500 多公里之外的伊朗之所以成为新一轮巴以冲突的主角,其原因在于在以色列看来,它不仅要打击直接对其发起攻击的哈马斯,更要打击伊朗领导的 “抵抗轴心”(包括巴勒斯坦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叙利亚巴沙尔政权、也门胡塞武装、伊拉克民兵组织),直至彻底打击 “抵抗轴心” 的核心国家 —— 伊朗。
因此,在以色列对加沙哈马斯进行持久打击并对其造成重创,对黎巴嫩真主党进行重点打击,对胡塞武装进行阶段性打击,并在诸多复杂因素作用下意外收获叙利亚政权倒台的有利局面下,同时在对伊朗本土两次进行尝试性打击而伊朗反击有限的情况下,以色列最终决定对伊朗本土实施大规模、持续性打击,力图实现破坏美国与伊朗核谈判、严重破坏乃至彻底根除伊朗核能力、削弱伊朗沉重打击 “抵抗轴心” 并使其丧失复原能力。这是以色列军事冒险行动。
但是,上述分析尚不足以解释以色列和伊朗敌意和仇恨形成的累积的过程和机制,以及阿以冲突、巴以冲突怎样演变发展并蜕变出伊以冲突这一更加严重的冲突,因为以色列和伊朗无论是在漫长的古代历史中,还是在 1979 年以前的当代历史中,以色列和伊朗两个民族和国家都保持了长久的友好。
伊朗和以色列不仅在历史上长期友好,在当代也曾共同作为美国盟友而密切合作。双方关系出现矛盾始于 1979 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反美、反以成为伊朗意识形态的重要内容。但即使如此,双方在 20 世纪 80 年代的矛盾仍主要停留在舆论层面,以色列在两伊战争中与伊朗保持了密切合作,尤其是向伊朗出售了大批军火。伊朗与以色列关系真正恶化始于冷战结束后,双方围绕中东和平进程尤其是巴以问题、伊核危机与伊核协议、“阿拉伯之春” 尤其是叙利亚内战问题的矛盾不断加剧,双方在军事和安全领域针锋相对的对抗日趋突出。
在以色列和伊朗关系恶化的过程中,非常吊诡的问题是中东政治无所不在的连锁反应,并在以色列和伊朗关系由友好到交恶的过程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其基本过程就是作为传统中东核心问题的巴勒斯坦问题与新生的地区热点问题伊朗问题纠结在了一起,即伊斯兰革命后的伊朗外交尤其是支持伊斯兰主义的 “输出革命” 外交,使伊朗通过支持哈马斯、真主党等与巴勒斯坦问题捆绑在一起,并使巴以问题与复杂的伊朗核问题,根深蒂固的美国与伊朗对抗等 “伊朗问题” 一并结合在一起,进而使巴以问题、伊朗问题实现了捆绑,而巴以问题构成了以色列和伊朗的对抗的载体,并最终超越出巴以冲突而走向当下以色列和伊朗的直接大规模冲突。
因此,三年前,笔者曾撰文讨论传统中东核心问题巴勒斯坦问题向伊朗问题转换的过程和原因,并强调伴随巴勒斯坦问题的边缘化,伊朗问题正在取代巴以问题成为中东的核心问题,并导致巴以问题的复杂化。需要强调的是,伊核问题只是伊朗问题的一部分,并非伊朗问题的全部,它只是特定时期伊朗问题最突出的表现形式,而伊朗问题是包括伊朗与西方矛盾特别是美伊矛盾、输出伊斯兰革命、伊朗崛起、伊朗与地区国家矛盾等一系列问题的综合问题。
联系到巴勒斯坦问题,亦即伴随阿以矛盾逐渐缓和,而革命后伊朗强烈反美、反以,并建立伊斯兰主义力量的 “抵抗轴心”,伊朗便逐步取代阿拉伯世界成为伊斯兰世界对抗以色列的核心力量,进而使伊朗实现和巴以冲突的绑定,并不断加剧和以色列的对抗、冲突。从这种意义上说,巴勒斯坦问题和伊朗问题实现了一种奇怪的结合,并把以色列和伊朗逐步变成水火不容的冤家。
■阿以 - 巴以 - 伊以冲突演化的过程和机理
阿以 - 巴以 - 伊以冲突演化的过程和机理包括阿以冲突的巴以化、民族冲突的宗教化、伊以矛盾的结构化等相互承接、相互联系、相互影响。
阿以冲突的巴以化
其最突出的表现是 1967 年阿拉伯民族主义走向衰落,1979 年埃及和以色列媾和后,阿拉伯国家日趋严重分裂,此后阿拉伯民族主义经过两伊战争、海湾危机和海湾战争、伊拉克战争以及 “阿拉伯之春” 的冲击已近于消亡。正是伴随阿拉伯民族主义的衰落,巴勒斯坦问题开始从代表阿拉伯集体事业的阿以矛盾转向巴勒斯坦自身的问题,即阿以冲突向巴以冲突转换。
在纳赛尔阿拉伯民族主义时期,巴勒斯坦问题的主体是阿拉伯民族,巴勒斯坦人只是阿拉伯民族解放事业的一部分,并不具有独立的主体地位。巴勒斯坦问题的核心是反对以色列建国及其扩张,实现阿拉伯民族的解放。1967 年第三次中东战争后,伴随阿拉伯民族主义的衰落,巴勒斯坦民族主义开始兴起,巴勒斯坦人开始争取自身的民族独立和解放。1964 年成立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成为巴勒斯坦人民的代表,其目标是建立独立的巴勒斯坦国。但巴解组织长期受到阿拉伯国家的控制和影响,其在巴勒斯坦问题上的立场和行动往往受到阿拉伯国家利益的制约。
1979 年埃及和以色列签署《戴维营协议》,实现两国关系正常化,这是阿以冲突巴以化的重要标志。此后,阿拉伯国家在巴勒斯坦问题上的立场出现严重分歧,部分阿拉伯国家开始与以色列进行接触和谈判,而巴勒斯坦问题逐渐成为巴以双方之间的问题。巴以双方在领土、难民、耶路撒冷等问题上的矛盾和冲突日益突出,成为中东地区的主要矛盾。
民族冲突的宗教化
首先,1967 年第三次中东战争后,阿以冲突的宗教因素上升。阿拉伯方面表现为伊斯兰复兴运动兴起,伊斯兰主义取代民族主义成为对抗以色列的主要意识形态;以色列方面的右翼势力尤其是修正派犹太复国主义,利用宗教进行意识形态构建和政治动员。
在阿拉伯世界,1967 年第三次中东战争的失败使阿拉伯民族主义遭受重创,伊斯兰复兴运动开始兴起。伊斯兰主义者认为,阿拉伯世界的衰落是由于背离了伊斯兰教的教义和价值观,因此主张通过复兴伊斯兰教来实现阿拉伯世界的团结和强大。他们将以色列视为伊斯兰教的敌人,主张通过 “圣战” 来解放巴勒斯坦,恢复伊斯兰教的尊严和地位。在这种背景下,伊斯兰主义组织如穆斯林兄弟会、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等在中东地区迅速发展壮大,成为对抗以色列的重要力量。
在以色列,右翼势力尤其是修正派犹太复国主义者利用宗教进行意识形态构建和政治动员。他们认为,以色列是上帝赐予犹太人的土地,犹太人有权利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自己的国家,并对巴勒斯坦人进行统治。他们主张通过扩大以色列的领土,建立一个大以色列国,来实现犹太民族的复兴。在这种思想的影响下,以色列在巴勒斯坦地区不断扩建定居点,侵犯巴勒斯坦人的权利,加剧了巴以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其次,巴勒斯坦内部矛盾的宗教化,其突出表现是伊斯兰主义组织哈马斯与世俗民族主义组织巴解组织之间的矛盾。巴解组织的指导思想是民族主义,其目标是建立世俗的巴勒斯坦民族国家;而哈马斯组织意识形态的基础是伊斯兰主义,其目标是建立政教合一的伊斯兰国家。巴解组织承认以色列的合法存在,并选择和平谈判作为解决巴勒斯坦问题的主要方式,哈马斯拒不承认反对和平解决巴勒斯坦问题,主张通过 “圣战” 方式武力解决巴勒斯坦问题。
哈马斯和伊朗的伊斯兰主义意识形态在巴勒斯坦问题上存在共识,奠定了伊朗通过支持哈马斯介入巴以问题的意识形态基础。伊朗也正是通过支持伊斯兰主义组织,并建立对抗以色列的 “抵抗轴心”,使伊朗作为非阿拉伯国家成为巴以冲突的主体。
伊以矛盾的结构化
首先是阿以矛盾向伊以矛盾的转化。冷战后,伴随中东和平进程的进展尤其是阿拉伯世界分裂、对抗以色列热情下降,阿以矛盾日趋缓和。21 世纪以来,尽管巴以冲突依然存在并时有冲突爆发,但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的关系却在不断改进,而美国的推动以及共同对抗伊朗则是以色列与阿拉伯国家不断走近的动力。除早先与以色列建交的埃及(1979)、约旦(1994),在特朗普政府《亚伯拉罕协议》的推动下,以色列在 2020-2021 年实现与阿联酋、巴林、苏丹、摩洛哥关系正常化,至此以色列已经与近 1/3 的阿拉伯国家关系正常化,且仍有可能进一步扩大。阿拉伯国家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进程的推进,意味着阿以矛盾在中东地缘政治中的重要性下降,而伊以矛盾的重要性上升。
其次,伊朗与以色列地缘政治矛盾的结构化。伊朗与以色列虽然不接壤,但双方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政治利益存在严重冲突。伊朗是中东地区的大国,其地缘政治目标是在中东地区建立以伊朗为中心的势力范围,实现伊朗的地区霸权。以色列则是中东地区的强国,其地缘政治目标是维护自身的安全和生存,确保以色列在中东地区的优势地位。双方在中东地区的地缘政治目标相互冲突,导致双方在叙利亚、伊拉克、黎巴嫩、巴勒斯坦等地区的矛盾和冲突不断加剧。
再次,伊朗与以色列军事对抗的常态化。伴随伊以地缘政治矛盾的加剧,双方在军事领域的对抗也日益常态化。以色列通过军事打击、暗杀、网络攻击等手段,对伊朗的核设施、军事基地、军事领导人等进行攻击,试图削弱伊朗的军事力量和地区影响力。伊朗则通过支持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等武装组织,对以色列进行军事袭击,试图对以色列形成战略威慑。双方在军事领域的对抗不断升级,导致伊以之间的战争风险不断上升。
■美国与伊朗的矛盾转化为以色列与伊朗的矛盾
美国与伊朗的矛盾由来已久,1979 年伊朗伊斯兰革命后,伊朗建立了反美政权,美伊关系急剧恶化。此后,美国对伊朗实施了长期的经济制裁、军事威胁和外交孤立,试图推翻伊朗政权。伊朗则坚决反对美国的霸权主义行径,通过发展军事力量、支持地区反美武装组织等方式,对美国进行反击。美伊之间的矛盾和冲突成为中东地区的主要矛盾之一。
美国与伊朗的矛盾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伊朗核问题。伊朗坚持发展核技术,美国则认为伊朗的核计划具有军事目的,威胁到美国及其盟友的安全。为了阻止伊朗发展核武器,美国联合国际社会对伊朗实施了严厉的制裁措施,并多次对伊朗发出军事威胁。二是地区影响力之争。美国试图在中东地区保持其主导地位,而伊朗则试图扩大其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双方在伊拉克、叙利亚、黎巴嫩、也门等地区展开了激烈的争夺。三是意识形态冲突。美国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代表,其价值观和意识形态与伊朗的伊斯兰主义存在根本冲突。美国试图通过推广西方价值观和民主制度,对伊朗进行和平演变,而伊朗则坚决抵制美国的意识形态渗透。
美国与伊朗的矛盾长期无法得到解决,导致双方的关系持续紧张。在这种情况下,美国逐渐将其与伊朗的矛盾转化为以色列与伊朗的矛盾,试图通过支持以色列来遏制伊朗的发展。美国通过向以色列提供大量的军事援助、政治支持和情报共享,帮助以色列提升其军事实力和地区影响力,使其成为美国在中东地区遏制伊朗的重要棋子。以色列则利用美国的支持,对伊朗采取强硬的政策,不断对伊朗进行军事威胁和挑衅,加剧了伊以之间的矛盾和冲突。
美国将美伊矛盾转化为伊以矛盾的目的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减轻美国在中东地区的军事负担。美国在中东地区长期保持军事存在,耗费了大量的资源。通过支持以色列与伊朗对抗,美国可以减少自己在中东地区的军事投入,同时达到遏制伊朗的目的。二是维护美国在中东地区的盟友体系。以色列是美国在中东地区最重要的盟友之一,美国通过支持以色列,可以维护其在中东地区的盟友体系,增强其在中东地区的影响力。三是转移国内政治压力。美国国内政治矛盾复杂,通过挑起伊以冲突,美国可以转移国内民众的注意力,缓解国内政治压力。
美国将美伊矛盾转化为伊以矛盾的做法,不仅加剧了伊以之间的冲突,也对中东地区的和平与稳定造成了严重的影响。伊以冲突的升级,导致中东地区的局势更加动荡不安,给地区人民带来了巨大的痛苦和损失。同时,伊以冲突也可能引发地区战争,对全球安全形势产生不利影响。
■伊以冲突的走向
当前的伊以冲突已呈现出极为复杂且严峻的态势,其未来走向充满了不确定性,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多方的战略决策与国际社会的干预程度。
从以色列方面来看,其军事行动的目标具有多重性。一方面,试图通过对伊朗本土的打击,实质性地削弱伊朗对 “抵抗轴心” 的支持能力。例如,对伊朗核设施、军事指挥中心等关键目标的空袭,旨在降低伊朗为哈马斯、黎巴嫩真主党等提供武器装备与战略指导的水平。另一方面,以色列期望借此次冲突,破坏美国与伊朗之间可能的核谈判进程。以色列一直坚决反对伊朗拥有核能力,担心伊朗一旦拥有核武器,将从根本上改变中东地区的军事战略平衡,对自身国家安全构成不可承受的威胁。然而,以色列的军事冒险行动面临诸多限制。伊朗拥有相对完善的防空体系,尽管在面对以色列的空袭时并非坚不可摧,但能够对来袭目标进行一定程度的拦截,使得以色列难以实现对伊朗的全面、彻底打击。同时,以色列国内也存在不同声音,部分民众与政治势力担忧长期、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会使以色列陷入战争泥潭,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与经济损失,从而影响国内的社会稳定与经济发展。
伊朗在冲突中的应对策略明确且坚定,即通过大规模的导弹与无人机反击,展示自身的军事力量与抵抗决心。伊朗发射的 “克赫巴尔” 高超音速导弹等先进武器,部分突破了以色列的防空系统,对以色列本土造成了一定的人员伤亡与设施破坏,这表明伊朗具备对以色列进行有效打击的能力。伊朗的反击行动不仅是为了回应以色列的袭击,更是为了维护自身的国家尊严与地区影响力。伊朗深知,若在面对以色列的挑衅时示弱,将可能引发更多的外部攻击,因此,其将坚定地捍卫自身权益。然而,伊朗也需谨慎权衡冲突升级的风险。持续的战争可能导致伊朗国内经济遭受重创,国际制裁进一步加剧,同时也会使地区局势更加动荡不安,对伊朗周边的安全环境产生不利影响。
国际社会在伊以冲突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联合国等国际组织纷纷呼吁双方保持克制,通过和平谈判解决争端。但由于美国在中东地区的特殊利益与立场,其在伊以冲突中的角色较为复杂。美国一方面宣称支持以色列的自卫权,另一方面又担忧冲突失控引发地区战争,影响美国在中东的利益。近期美国出动 B-2 轰炸机对伊朗核设施进行轰炸,表明美国已直接介入冲突,这无疑增加了冲突进一步升级的风险。而其他大国,如俄罗斯、中国等,一直主张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伊以冲突,强调尊重各国主权,反对外部势力的军事干预,积极推动和平解决方案的制定与实施。地区国家也对伊以冲突高度关注,部分与以色列关系正常化的阿拉伯国家,虽未直接卷入冲突,但担忧冲突扩大化会破坏地区的和平稳定与经济发展。而一些与伊朗关系密切的国家,如伊拉克、叙利亚等,则对伊朗表示支持,谴责以色列的军事行动。
综合各方因素,伊以冲突可能存在以下几种走向。其一,冲突持续升级,演变为全面战争。若以色列继续对伊朗进行大规模军事打击,伊朗必然会进一步加大反击力度,不仅会提升导弹与无人机的攻击频次和强度,还可能调动 “抵抗轴心” 力量,形成多线作战局面。例如,黎巴嫩真主党从北部发起大规模地面攻势,也门胡塞武装加强对以色列海上运输线的袭击,使以色列陷入多面受敌的困境。同时,美国的深度介入可能促使俄罗斯等国加大对伊朗的军事支持,从而导致冲突全面升级,整个中东地区将陷入战火,全球能源供应和国际金融市场也会因此剧烈震荡。
其二,冲突在激烈对抗后陷入长期僵持。以色列凭借先进军事技术和美国支持,对伊朗关键设施造成一定破坏,但难以达成彻底摧毁伊朗核能力与 “抵抗轴心” 的目标;伊朗虽有反击能力,却也无法将以色列逐出中东。双方在持续军事对抗中,人员伤亡和经济损失不断增加,国内反战情绪逐渐高涨。此时,国际社会加大斡旋力度,推动双方开启有限度的谈判,建立冲突降级机制,如划定军事缓冲区、限制特定武器使用等,但核心矛盾依旧存在,小规模冲突和摩擦仍会持续发生。
其三,在国际社会强大压力与利益权衡下,双方达成暂时停火与和平谈判。美国出于自身中东战略调整、国内政治压力以及避免战争失控等考量,施压以色列减少军事行动;伊朗也希望缓解经济制裁压力,恢复地区稳定以发展经济。在联合国、中国、俄罗斯等多方调解下,双方同意停火,并就核问题、巴勒斯坦问题等展开间接或直接谈判。虽然达成全面和平协议困难重重,但暂时停火可为后续政治解决冲突创造条件,降低大规模战争爆发的风险 。
主办:江夏李白文化研究会
编辑:祝志明
出品:《江夏行》文旅特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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