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索瓦人长什么样？看看14.6万年前“龙人”的脸,揭开“龙人”面纱：一具百年前发现..

详细介绍

人类家族树中的幽灵

植物和动物的驯化长期以来标志着从更新世的狩猎采集到全新世农业的转变。然而，在这一戏剧性转变之下，隐藏着一个更深层、更古老的故事——关于塑造我们身份的复杂人科动物谱系的故事。在小麦田或山羊放牧出现之前，就有丹尼索瓦人：这是一个难以捉摸的谱系，其DNA在亚洲和大洋洲现代人类的基因组中回响，但其物理遗骸却令人遗憾地稀少。如今，最近的研究为我们提供了迄今为止最清晰的古代亲属画像——这一形象并非由想象塑造，而是由一个头骨塑造的。

研究人员表示，一个至少可以追溯到14.6万年前的近乎完整的中国头骨属于一个被称为丹尼索瓦人的鲜为人知的人类群体。他们的论点基于对古代蛋白质和DNA的分析。Q.Fu et al/Cell 2025

从神秘到下颌骨：失落民族的化石

丹尼索瓦人在人类学文献中一直是一个幽灵般的谱系——它们并非因在考古记录中留下了什么而闻名，而是因其遗传指纹嵌入现代人群的DNA中而被知晓。2010年，丹尼索瓦人从西伯利亚丹索尼瓦洞穴中的一根小指骨和一颗臼齿中被识别出来，这些古人类迅速成为了一个令人着迷的对象。但由于只有碎片化的化石可供研究，科学家们一直难以理解丹尼索瓦人的外貌、生活地点以及他们与其他古人类的互动方式。

图1 研究人员从化石牙齿上取下牙结石进行基因测试的位置用红圈标出。从该样本中提取的古代DNA帮助确定了这颗牙齿所在的头骨属于丹尼索瓦人。Q.Fu et al/Cell 2025

随着一系列发表在《科学》和《细胞》上的论文的发表，这一情况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些论文表明一个长期笼罩在神秘之中的近乎完整的头骨属于丹尼索瓦人。哈尔滨头骨，有时被称为“龙人”，可能是解读这一古老人群的罗塞塔石碑。

哈尔滨头骨的隐秘历史

这个头骨是在20世纪30年代日本占领期间在中国东北发现的，几十年来一直被隐藏起来以防止被没收。直到2018年，它才进入科学视野。最初被归类为一个新物种——龙人种（Homo longi），这个头骨异常强壮的特征、巨大的臼齿和保存完好的颅骨引发了关于它是否真的代表一个独特谱系——或许更接近某种熟悉物种的争论。

图2 “龙人”的头骨照片（倪喜军研究员提供）

丹尼索瓦人的外貌

那么丹尼索瓦人长什么样呢？哈尔滨1号的头骨融合了古老和现代的特征：一个类似直立人那样长而低的颅骨，宽而平的脸庞，巨大的眼眶，小颧骨和大臼齿。它的大脑容量很大——大约1420立方厘米，眉骨厚重。它没有现代智人那样圆顶状的颅骨，也没有尼安德特人那样橄榄球形状的脑壳。

这种原始和衍生特征的混合使得人类进化的叙事变得更加复杂。哈尔滨头骨表明，丹尼索瓦人并非仅仅是尼安德特人的亚洲表亲；他们可能是一个比之前认为的更为多样化的人群的一部分，他们在亚洲漫游了数十万年。

更广泛的丹尼索瓦世界

哈尔滨头骨并非孤例。来自西藏夏河的丹尼索瓦人下颌骨和来自台湾的下颌骨表明，这些古人类从高原地区到沿海地带都有活动。一些中国化石——包括来自大荔、金牛山和华龙洞的化石——也与哈尔滨头骨有形态学上的相似之处。一个令人兴奋的可能性是，我们可能已经拥有多具丹尼索瓦人的化石，但之前缺乏分子工具来确认它们的身份——直到现在。

图2 近乎完整的头骨牙结石中的丹尼索瓦人线粒体DNA的演化图

最近的哈尔滨研究利用先进的蛋白质测序和从牙结石中提取DNA的创新方法，推动了我们识别古人类的前沿。随着古基因组学和蛋白质组学的融合，未来可能会揭示一直隐藏在我们眼前的丹尼索瓦人化石记录。

分类学的纠结：丹尼索瓦人还是龙人种？

一些研究人员，包括倪喜军，仍然保持谨慎。倪的团队最初提出了龙人种的分类，并对遗传分析中的现代污染问题提出了担忧。其他人则认为，丹尼索瓦人的蛋白质变异可能是通过早期智人与他们的混血遗传而来，而不是表明直接的谱系关系。

然而，目前的分子证据总体上倾向于丹尼索瓦人的身份。随着独特的丹尼索瓦人蛋白质变异和将哈尔滨个体与西伯利亚样本联系起来的线粒体DNA，证据越来越有力。它可能不会结束关于物种边界的争论，但它让我们对一张非常古老的面孔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与幽灵相遇

十多年以来，丹尼索瓦人一直是人类进化故事背景中的一个低语的名字——他们只通过DNA被知晓，其特征被时间掩盖。有了哈尔滨头骨，低语变成了声音。我们现在可以瞥见丹尼索瓦人的眉骨、牙齿，甚至是头骨的结构——并开始理解他们在我们共同历史中的位置。

就像驯化一样，丹尼索瓦人的发现挑战了人类进步的简单故事。正如农业并非在某个地方或某个时刻出现一样，我们物种的进化也不是一条直线。它是一个分支复杂、由祖先和表亲组成的网络。

Referenc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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